2016年9月7日 星期三

第二次輸卵管攝影

如果我知道最後還是得走試管這條路,我就不用再做輸卵管攝影了

2016/6/6 D2
我去找了慈濟醫院生殖醫學中心的張致遠醫師,他對於我結婚6年多未曾懷孕過感到驚訝與不解,為了了解不孕原因,接下來要做一連串例行性的檢查,抽血、照超音波、輸卵管攝影...。

上午 08:47 2016/6/13 D9
早上出門時還在下雨,到了醫院我就直接前往最裡面的影像醫學部報到,辦手續的小姐問:「沒有家人或親友陪同嗎?」我答:「沒有」。

然後我說:「我還沒有吃藥...」小姐似乎是新來的,被我這句話嚇到了;趕忙問旁邊比較資深的小姐說:「她說還沒有吃藥」,於是資深小姐問:醫生有開藥給你?我說:「那藥是飯後吃的,但是輸卵管攝影必須空腹6小時...」資深小姐恍然懂我的意思,然後說:「那就做完之後再吃就行了。」

不久就完成我的報到手續了,小姐在資料單附上一張小紙條寫上「待執行」三個字,不知是我眼花還是沒睡好,那三個字變成了「待行刑」,而我就像砧板上待宰的肥鵝一樣,接下來只能任人宰割了。

小姐說:「到17號攝影門等叫名字就可以了」,櫃台旁邊往裡面那區就是專門在做各種X光攝影的,有好幾個門,每道門前面都有很多人在等,有的是照胸部X光(我想起2012年曾經來過這裡),攝影門前面有二~三間更衣室;我算是特殊攝影,其他的門都是等叫號碼。

我想先上一下廁所,不然待會過程中忽然想上就麻煩了,上完廁所又坐了一下,有個年輕人走出來叫了幾個名字,其中一個是我,我上前去向他「自首」,他說要先換衣服(裡面不要穿)。

等我進入更衣室退去下半身所有衣物,換上醫院的病人服感覺更像穿上了囚犯裝,不禁苦笑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壞事要受這種「懲罰」。

換好衣服,下半身的衣物先放在像菜籃一樣的籃子,提著菜籃又坐回等候區,因為緊張而有些坐立不安,告訴自己要放輕鬆,差不多又等了10分鐘左右,17號攝影門打開了,有個小姐叫了我的名字;進去以後另一個好像是主任的男醫師跟我確認身份,問我知不知道今天做攝影的目的、有沒有懷孕等基本問題。

脫了鞋襪,小姐讓我爬上床去,躺好後;主任說:「待會兒做的時候雙手放在胸前,不要亂揮」。然後小姐跟主任就不見了。

我感覺床開始「移動」,原來是主任在調整床的角度,一會兒忽高忽低、忽左忽右的,調整到我覺得下半身高於上半身,就停下來了;小姐說待會兒有一位張醫師會來幫我做攝影,主任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;不久進來一位男醫師,這位應該就是張醫師了,反正大家都戴口罩(我也戴口罩)也不覺得尷尬。

他在做任何動作前都會先告知,我感覺下面被冰冷的器具(鴨嘴)撐開,然後轉緊;我覺得很不舒服但還可以接受的程度(放入軟管),張醫師說:「現在要打藥進去,你會覺得有點痠,忍耐一下」;

這讓我想起最近看的一本書「第100顆蛋」的作者說的:這感覺就像是人為的「生理痛」,然後我的下腹開始有悶、痠、脹的感覺,醫生陸續打藥進去,我就愈來愈痠;然後醫生跟小姐又不見了,跑去後面的「暗房」,但我可以聽到他們講話的聲音,醫生說:現在屁股往右邊側一點,(我努力完成做個動作;應該是讓顯影劑流到右邊輸卵管的動作);好~現有左邊(我試著側身到左邊),再側一點.....OK」,

(然後聽到我上方的機器很大聲在運作,應該是在攝影);醫生走到我面前說:「兩邊都有通喔~」

聽到這句話我就放心了,醫生很快的把掛在下面的「基司」都卸下來,整個人舒服多了,小姐給了我衛生紙跟一條布圍在下半身,說已經可以回去了,讓我去門外的廁所做清洗,然後我就包著布,提著我的包包跟菜籃像逃難似的,從攝影室的側門逃到廁所,經過一翻「高難度」的清洗過程順便換回自己的衣服,我就完成今天的任務,回家囉~